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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里穿棉衣

是主动打招呼,问寒问暖,再亲切不过了。

最坏的消息传来了,摄影师无法适应山上的恶劣气候,得了很重的高原病,改变计划,再过两天就要下山返回平原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注意啊,这只是一个形容词,因为高原只下雪,不下雨,所以,是没有霹雳这种雷电现象的。)

怎么办?果平问我。

还能有什么办法?等着服务队明年重来吧。我无可奈何地说。

再想想嘛!果平不屈不挠。

我说,除非你绑架摄影师,用手枪逼着他给你单独摄影。

你这个办法好极了!果平一蹦老高,然后又赶紧蹲在地上抚着胸口喘气。要知道,高原上任何突如其来的动作,都相当于百米赛跑和徒手格斗。

我说,什么办法?绑架还是手枪?

果平说,不是绑架,是单独拜访。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登门找找摄影师,哀求他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为我们留个影?

我说,好啊,不妨一试。咱们快叫上大伙儿,一起去。

果平说,不可。你以为这是打狼啊?一窝蜂,那么多人,还不得把摄影师的心脏病吓成心力衰竭?要是一两个人要照,还能咬咬牙,这么大一群,除了断然拒绝,把你们赶走,谁也没法发慈悲。

我说,咱俩吃独食,总有点于心不忍。

果平一打我的手说,看你还当了真!谁知成不成事?没准儿白跑一趟,落个话把儿,还不够大伙笑话咱的。单独行动,到时见机行事。行则成,不成也不丢人。

于是,我们背着大伙儿,开始了秘密行动。第一步是打听到摄影师的住址。这不难办,他们也不是什么国家首脑,住所不保密。我就把写着招待所门牌号码的字条,交到果平手里。

事不宜迟,咱们明天早上就去。果平说。

为什么一定要早上?晚上不是更从容些?我不解。

晚上人一般比较累,心情不好。大清早精神饱满,是求人的好时机。你看见过一大早就气哼哼的人吗?果平解释。

我说,早上心情好?那可不一定。要是正巧做了噩梦呢?

果平说,不跟你抬杠。记住了,明早行动。

第二天,我们黎明即起,赶往招待所。开门的是个小伙子,想必是那个较为年富力强的摄影师了。原以为我们会看到一张经过睡眠容光焕发的脸,没想到,他的眼圈像扣了两个蓝墨水瓶盖,眼白像一张满布飞机航线的地图,都是红丝。至于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