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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上有毒蛇咝咝声

听,说,这只是万一时候的紧急处置措施,不要动不动就说死的事,你们还年轻。

河莲思忖着说,要是小鹿掉下去了,还比较好救。她反正分量轻,一把就拽住了。要是小毕嘛,就有点危险,那么重。她要是万一失脚,只怕一个人会把我们两个都拖入深渊,同归于尽。

我说,不就是因为我的吨位比较大,你们就这么害怕吗?好啦,我好汉做事好汉当,要是出现了可怕的事情,一定不会连累你们。我会自动把结组绳解开,和你们脱钩,一个人滑下去好了。

领导说,不许乱讲。真到了那种时候,更要同心协力,两个人的力量怎么也比一个人强。团结就是力量嘛!

河莲说,我和小鹿这就在腰里装些石头,提高自重,救小毕的时候把握大些。

我说,不定谁救谁呢!

大家说笑了一会儿,一根绳子让我们格外地亲近起来。

拉练已经进行了许久,我们对爬山也司空见惯。因为第一天行军就出现险情,领导调整了女兵背负的重量,让军马代我们驮一些装备。在后面的行军里,我们基本上可以保证不掉队了。我们自觉已是老兵,对山也有些满不在乎起来。

等到那座陡峭的冰峰矗立眼前,我们才知道,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山的庄严和伟大。

它横空出世,好像盘古开天辟地时丢下的一根冰棍,高耸入云,经过亿万年冰雪的滋润,长得庞大无比,晶莹剔透。人踏在上面,像一只甲虫爬过,不留一丝痕迹。

队伍拉开距离,开始攀登。小鹿在最前面,我居中,河莲殿后。结组绳松弛地连接着我们,像一根保险索。在通常的时候,它并不影响我们的动作,只是无声地跟随着我们,好像听话的小狗。

爬山这件事,在没有出现险情的时候,基本上是你一个人单独挑战大自然。你和大山徒手格斗,每向上前进一尺,都是一个新的回合。你一步一步升高,山就一步一步退却。但山可不是好惹的,嫌你惊扰了它绵延千万年的安静,抽冷子就会给你一点颜色,让你措手不及。要是处置不力,也许就会在瞬息间,以生命作为疏忽的代价。

我仰望山顶,上面有松软的冰雪,看起来离我们很近。我想,顶峰上的雪和别处的雪,一定有很大不同。要不然,它们为什么会落在山顶,而不是在山腰呢?就像深海和浅海的鱼是不一样的,高山上的雪更神秘。我一定要尝尝山顶上的雪。

我们爬啊爬,谁也不说话。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因为一说话,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