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1 / 2）
1.
我真的讨厌上班。
尤其是给某些没有边界感的老东家上班。
我用手杖卡住其中一个穿得最像小头目的年轻人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咖啡馆的塑料桌面上：“告诉他们，以后少来烦我。”
他一动都不敢动：“长官，您得为其他人考虑考虑。”
……又来这一套：）
我以为一条腿的代价已经足够展现我的诚意了，但显然有人并不满意。
于是我弯腰贴近他，用带着笑的声音说道：“那就谁都别活了。”
2.
如果他们真的考虑帮我叔发讣告，那我只能一个传送门开到总部大楼内部，然后直接按楼层开杀——
我说真的，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销声匿迹。
无论是老板，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我松开一点辖制，那个年轻人立刻捂着脖颈、一骨碌爬起来跳得老远。
他很无助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远处：“滚。”
3.
他们立刻圆润地离开了我的视线，我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在这时，我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我伸手一摸，原来是动作幅度过大、导致束腰马甲扣线绷开了。
我：“……”
神经，赔我衣服！！！
（爆哭）.jpg
4.
我怒气冲冲地折身回去221B，打算先换一套衣服再去韦恩庄园探望我叔。
我心不在焉地支着手杖点地，脚步飞快地往221B的方向走去。前方那条小巷的尽头是一堵矮墙，如果我从那里翻过去的话可节省约三分钟路程。
想到这里，我脚步一转，立刻走进了小巷。
到这里一切都还在我的计划之中，我正准备收起手杖，然而下一秒，我的第六感发出了警报。
有人。
但我没有感受到恶意，更类似于被路过的好奇野猫窥视。我还以为又是贼心不死的老东家，正不耐烦地打算将他们赶走，然而一抬头——
一团黑漆漆的影子正蹲在墙头看着我，猫耳尖尖、裹得很紧的黑披风尾从两侧柔顺地滑下来、搭在墙头上。面甲上内嵌的白色眼膜睁得很大，好像在非常专注地盯着我。
我往左边挪了挪；
他往左偏了偏头。
我往右边挪了挪；
他又往右边偏了偏头。
我：“……？”
5.
所以哥们你是在几小时之内游穿了太平洋又爬回了哥谭吗？
我服了，你有这个毅力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精准找上门的，但我觉得这准没好事。
悬戒就在衣袋里，我开始考虑这次开传送门给这位造型奇怪的猫耳蝙蝠人搞去哪里——
然而下一秒。
他动了。
6.
布鲁斯被蝙蝠飞机从白令海峡打捞起来，一路紧赶慢赶回到蝙蝠洞。
他把已经被烘得半干的蝙蝠衣脱掉，然后跑去冲了个热水澡。
阿尔弗雷德默默盯着他。
“看来您打算主动出席今天的下午茶活动。”
布鲁斯一边用大浴巾胡乱擦头发，一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
不然呢，你不是已经告诉温斯特我结束游学回到哥谭的消息了吗？
阿尔弗雷德：其实没有。
还是阿尔弗雷德：嘿嘿。
（邪恶老叔嗦手指）.jpg
阿尔弗雷德一声没吭，替布鲁斯拿来了一套搭配好的西装挂在一边，然而布鲁斯假装没看到这套西装——他从陈列展示柜里拎出备用的蝙蝠衣，迅速往身上套。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儿：“看来您对出席装扮有自己的一套审美。”
布鲁斯耸了耸肩。
“他会理解我的。”他说：“我像信任你一样信任他……没必要隐瞒。”
7.
这就是蝙蝠侠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此地的原因——他根本不是来找那个神秘的兜帽法师报大半夜冰水游泳之仇的。
他只是想来看看自己阔别十多年的朋友。
不过布鲁斯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刚刚目击了温斯特和那些特工大打出手的一切经过。
尽管温斯特下手堪称温和，但那些人看起来仍然很怕他；
可以想见，温斯特在役时名声应该算不上太好。
……但布鲁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曾经是一个多么爱面子的人。
布鲁斯蹲在墙头，近距离观察已经十年没见过的温斯特，他和小时候几乎是等比例放大，但又很有点那种长期服役的军官的刻板印象特征：
个头很高，能透过包裹紧实的西装看出来肌肉线条流畅结实、并不过分地壮硕，爆发力应该不错；
站姿端正，肩背打得笔直，虽然拄着手杖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但绝不散漫。
噢，手杖。
他如此果断地支付了从船上跳下来的代价。
布鲁斯心说也对。
温斯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听命于他人摆布的人。
他俩安静地对视，隔着大概五六米的距离，也隔着十多年的光阴——布鲁斯还在脑海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时温斯特却露出了熟悉的不耐烦神色。
就好像时光倏然回退到十年前，老师在讲台上絮絮叨叨，温斯特懒得听，就在书页的角落画猪头玩。
布鲁斯立刻升起了一点捉弄的恶作剧想法。
8.
蝙蝠侠揪着披风边沿，“呼”地一下扑了过去。
9.
救命啊——
我差点尖叫出声。
纯黑扑棱蛾子突脸啊啊啊！！！
完全来不及去衣袋里摸悬戒，我已经遵循人类本能抄着手杖抽了过去！
然而蝙蝠侠比我想象得更加灵敏，只见他凌空踩着我的手杖再次起跳、再次借着狭窄的小巷四壁调转方向蓄势回扑！
……死老沉，我的手杖差点被蹬得掉在地上。
紧接着蝙蝠侠拉大高度差从天而降——他似乎想利用体型优势一个剪刀腿把我撂翻，幸好我反应快后撤一步，紧跟着一个高扫腿把他踹了出去！
但他反应也不慢，只见他两个后翻又轻飘飘地重新落回了墙上，蝙蝠侠单手撑着地、仔细打量着我。
我俩再次沉默着对视。
我：“……”
这激起了我的胜负欲。
本来刚刚打得就不痛快，窝着一团火，现在又路遇神秘异装癖蝙蝠怪人……我干脆放弃了戴上悬戒快速解决战斗的计划。
我把手杖在手里娴熟地转了一圈、用手臂夹住，然后挽起袖口、解开领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