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赵满月X摄政王 狡兔三窟,引蛇出洞。……(2 / 2)
他诧异:这人他完全没见过,应该也没有旧怨,突然袭击他是为什么?
在他看清对方脸的一刹那,对方也阴狠的看过来。
那双眼睛,燕祐总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个想法只在他脑海里过了一息,对方的杀招就紧随而至。
如果先前只是想看他面具底下的长相,存在教训他的心思,那么此刻这人就真正起了杀心。
想要见到他脸的自己死。
对方步步紧逼,燕祐见招拆招。
双方都基于对方的功夫,下手更不留余地。
青年扣住燕祐一只手腕,用力一扯,另一只手出现薄刃直取他胸口。
燕祐右手准确无误扣住对方刺过来的手腕,双手同时在较劲。
叮当一声,薄刃掉落在地,对方手也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在对方无法使力的瞬间,燕祐一把扣住他脖子,将人抵在右边长满青石苔面的矮墙上。
对方一张平淡的脸被掐成紫红色,扯住他的手松开,同时扣向他掐脖子的手。
力图让他的手松开。
两人离得极近,他们交手了这么久,燕祐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内力绝对在他之上。只要他不松手,绝对能杀了对方。
他手腕用力,打算速战速决。就在这一瞬间,对方的领口随着沉重的呼吸拉开半分,左肩处一处疤痕格外的显眼。
那是老三六岁那年被老二推倒,撞在了桌角留下的。
老三哭了许久,最后他安慰他说:“其实这疤痕也不丑的,看上去像一只蜻蜓,很特别。”
老三终于不哭了,回去还和宸妃炫耀自己肩上长出了一只蜻蜓。
宸妃倒没有那么好相与,因为这事和温贵妃吵了起来,直接吐血图了温贵妃一身,险些没把对方吓死。
温贵妃和二弟因此还被父皇罚了。
燕祐瞳孔猛得缩了一下,掐住他脖子的手一下泄了力,喊声脱口而出:“赵涵!”
对方阴冷的眸子微闪,震惊和探究一闪而过,但转瞬又镇定下来。在燕祐松手的一刹那,一包药粉扬出,翻过墙头眨眼没了踪迹。
燕祐挥手挡住大部分封尘,冲着他消失的矮墙大喊:“赵涵,你回来!”
发现封尘有毒后,只得拉起地上还晕着的莲笙离开了小巷。
等在巷子口的车夫瞧见他狼狈的出来,吓了一条,赶忙上前帮忙把莲笙抬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行到客栈,车夫进去喊人。不一会儿燕记的人就出来,七手八脚把莲笙抬进了客栈。等众人上了二楼,听见动静的芫心和赵满月也迎了出来。
见他衣衫湿透,浑身都是黏腻的白色粉末也吓了一跳,连忙问:“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县令府上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燕祐眼睛有些睁不开,摆摆手:“不碍事,我先洗洗,再同你们细说。”
芫心赶紧让店小二抬热水上来,又亲自去备了干净的衣衫,又同时命人请大夫过来。
一刻钟后,燕祐终于清理干净,一身舒爽的出来。他温声问:“莲笙没事吧?”路上他已经检查了一遍,应该没什么大碍。
芫心回他:“没事,就是被敲晕了。”
燕祐叹了口气:多年不见,老三身手越发诡异。
他在马车里就交代过莲笙要格外小心,没想到莲笙还是中招了。
好在对方刚开始没有下杀手。
他坐到桌前,喝了口温茶才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赵满月瞬间激动,紧张问:“他真是三哥?”
燕祐点头:“一定没错,他就是摄政王赵涵。”
他终于知道为何对方的眼睛看起来熟悉了。
即便老三易容了,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只不过从前他眼里的全是纯善,清透纯净。现在那双眼睛阴冷,疯魔。
他喊出他名字的一刹那,对方明显不对劲,掰着他的手都僵硬了一瞬。
再加上肩上的疤痕,绝对不会错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赵满月脸上终于露出松快的笑,又立刻追问:“他人跑了,那我们去哪找他?”
燕祐:“我记住了他易容的容貌,待我画一张他的画像,立刻让人送到县衙。他既躲在浔城,必定有活动轨迹,肯定能找到的。”
若是能找到人,肯定能赶在太上皇五十大寿前拿到解药回去。
燕祐很快画了画像让人送到县令手上,刘县令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去查。
不到一个时辰很快就有了结果:这人是三个月前才到的浔城,开了一家私塾,是镇上唯一一个教书先生,大家都喊他程先生。在官府的户籍登记的户籍也是程寒,是大家都知道的好人。
但私塾昨夜起就关了门,今日墨徽书斋的掌柜说还瞧见了他,说是对方病了才关的门。一个时辰前出城诊病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是被揭穿身份跑了!
反应还真快!
燕祐呵笑:“万万想不到,他居然跑到这么远来当教书先生了。还一直易容,难怪我们拿着画像找不到他。”
当初嘉义太子混进宫就是易了容的。
老三倒是学了他十成十的本领。
赵满月急了:“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现在出城追吗?”
燕祐摇头:“狡兔三窟,他既能易容,照着现在的画像找也找不到人的。”他食指轻点桌面,盯着赵满月看了两秒。
赵满月被他看的一凛:“燕大哥看我做什么?”
燕祐:“他似乎很在意你,他既肯为了你冒着暴露的风险出手教训我,那我们就用你引蛇出洞!”
老三应该在逃出玉京的时候见过他,知道他燕记东家的身份。也知道他和小七交好,又帮忙平乱的事。只以为他借着小七的关系和功绩想尚公主。
从老三的问话不难猜出,老三今日是瞧见他和满月还有芫心同时在一起,误会他脚踏两只船。
想替满月教训自己呢。
他不信满月还在这,老三真能直接跑了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