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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免费沙包
因为突发情况陈砚知也没心情再出去玩了, 窝在傅亭樾怀里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情绪还是有点低落。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S级Omega不会轻易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并且他打心底里觉得信息素只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没有那么玄乎,只要他意志坚定就不会受到影响。
但他错了,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具有压制性作用,哪怕他是S级也无法避免。
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受影响完全是傅亭樾太温柔, 事事以他为先, 除了用信息素勾引他接吻之外从来不会擅自使用信息素压制他, 加上傅亭樾把他保护得太好导致他产生了错觉。
陈砚知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不懂事让傅亭樾操心, 他转过身搂着傅亭樾的脖子,把脸埋进Alpha宽阔的怀抱中, 鼻翼间浓浓的玫瑰红酒味让他感到安心,揪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变得稍微轻松一点。
“傅亭樾。”
“嗯?”
“我让你操心了,对不起。”
傅亭樾抚摸的动作微微顿住, 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傻瓜, 不是从小到大都这么操心过来的吗?怎么关系变了,反倒突然愧疚起来。”
陈砚知更加愧疚,用长长的睫毛刮蹭傅亭樾颈侧的皮肤, 声音很浅地说:“我之前不听你的话, 你肯定很生气吧。”
傅亭樾解释说:“不生气, 担心多一点。”
陈砚知叹气:“这个世界很可怕。”
傅亭樾知道他是被吓到了,连忙轻拍陈砚知的后背安抚:“不怕, 有我在呢,以后出门尽量让保镖跟着,不要一个人去公共场所, 不会有事的。”
陈砚知抬起头看着傅亭樾的下颌线,再度将话题带回去,“真的不能终生标记吗?”
他真的不讨厌,甚至很想。
想和傅亭樾变成彼此的唯一,不用再被其他人的信息素影响。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充满期待的眸子,狠心摇头:“暂时还不行,你刚分化,生殖腔都没发育完全,贸然进行终生标记可能会落下后遗症。”
陈砚知不死心地问:“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
他真的想被傅亭樾标记,这样他就能在外面做回正常人,不用随时随地警惕别人的信息素,只会被傅亭樾影响。
他喜欢傅亭樾,渴望并盼望和傅亭樾成为彼此最特殊的存在,他们本来就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感情上也要一样。
面对陈砚知的眼神攻势傅亭樾无法狠心,只能模棱两可地说:“我也不知道,回头先去检查一下身体,看看医生怎么说。”
只能让医生帮忙骗一骗了,不然陈砚知肯定会一直问。
如果终生标记不会怀孕,傅亭樾早就做了,他也不想看到陈砚知被别人的信息素影响,可一想到陈砚知小小年纪就要怀着孕那么辛苦,他舍不得。
本来陈砚知就不是同性恋,之前甚至有点抵触,并称自己是坚定的异性恋,只是因为他陈砚知才慢慢接受,他不想让陈砚知怀孕。
陈砚知重新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闷闷地说:“傅亭樾,你也很想标记我对不对?”
傅亭樾那么喜欢他,肯定也很想标记他,只是因为担心的东西太多,顾虑太多,所以不得不忍着。
傅亭樾没否认,轻拍陈砚知的后背吻了吻他的发顶。
没得到回应,陈砚知有点不满:“你别沉默,跟我说说话。”
傅亭樾果然开口:“我也很想标记你,但是不行。”
陈砚知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侧头亲了亲傅亭樾颈侧的皮肤,乖乖说:“我知道了,以后在外面我会注意跟Alpha保持安全距离。”
傅亭樾“嗯”了一声,继续释放安抚信息素。
陈砚知浸在浓密的红酒中昏昏欲睡,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嘟囔:“为什么你的信息素那么好闻,别人的那么恶心。”
傅亭樾轻声回答:“因为知知喜欢我。”
陈砚知哼笑道:“对,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傅亭樾笑了笑,满脸温柔地亲了亲陈砚知微红的耳尖,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睡着,心底充斥着巨大的满足感。
但想起刚刚那个Alpha,他眉头狠狠一皱。
他这次和陈砚知出来的行程没保密,傅家人都一清二楚,这座岛是他的不错,一半用来开发成旅游景点人员比较密集,但一直没有出过事,今天那个临近易感期的Alpha贸然靠近陈砚知不是巧合。
原本他一直注意着陈砚知那边,恰好那个时候旁边有Alpha失控,保镖去处理了,李舒宁也就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又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还没说完傅亭樾就听到了陈砚知的呼喊声。
一切都太过巧合,事关陈砚知,傅亭樾觉得谨慎些才好,便发消息让姜倘去调查。
因为傅亭樾在身边,哪怕遇到不好的事陈砚知也没做噩梦,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才醒。
傅亭樾不在身边,他每天都起得很早,陈砚知习惯了睁开眼睛看不到人。
而且他还没醒,睁着半只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倒回枕头上接着睡。
他刚睡了没几分钟房门就被人推开,陈砚知知道是傅亭樾回来了,闭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手朝着空气张开。
下一刻他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他被傅亭樾从杯子中剥出来,兜着他的屁股抱着他去洗漱。
今天还是大太阳,但陈砚知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傅亭樾本来想给他穿高领毛衣,陈砚知嫌不好看怎么都不肯穿,非要穿露锁骨的紫色v领毛衣。
两人僵持不下,傅亭樾无奈道:“岛上太阳大,容易晒黑。”
陈砚知全然忘了昨晚的事儿,叉着腰跟傅亭樾争论:“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穿紫色那件,高领穿着难受死了,我感觉我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
这是真的,他不喜欢穿高领,一点也不舒服,感觉呼吸都被掐着了,喘气都得控制幅度。
傅亭樾手上还拿着白色高领毛衣,目光直直落在陈砚知颈侧的紫色痕迹上,“不想被人看见。”
陈砚知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贴个创可贴。”
这样既能保护傅亭樾的占有欲,他的脖子也能得到释放,还可以穿漂亮的紫色v领毛衣,两全其美。
傅亭樾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如愿穿上喜欢的漂亮衣服,陈砚知心情好了许多,还让傅亭樾给他弄了个一次性的小卷毛。
傅亭樾偶尔要兼职他的发型师和服装搭配师。
他对着镜子抓了一会儿,左右欣赏一番才转头问傅亭樾,“好看吗?”
傅亭樾诚实道:“好看。”
陈砚知重新染了个头发,不是粉色了,是更张扬的白色,但他长得好看,染什么颜色都漂亮,而且他的头发长了些,被夹板卷上去弧度刚刚好,衬得他像只小狗狗。
“那我回头要去烫一下。”陈砚知抓了抓卷翘的发尾边缘,又问傅亭樾,“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头发长了一点?”
傅亭樾点头说:“发现了,想留长发?”
陈砚知的指甲长出一点他都能发现,更别说是头发了。
陈砚知抓着发尾玩了一会儿,转过身坐在桌子上对傅亭樾说:“半长吧,你不觉得学艺术的人留长发很有气质吗?”
傅亭樾摇摇头:“不知道,但你留肯定好看。”
陈砚知愣了下,起身走到傅亭樾面前,满脸新奇地看着Alpha深邃的眉眼:“小傅,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
傅亭樾笑道:“实话实说。”
陈砚知垫脚凑近,带着笑意的眸子一点点扫过傅亭樾微抿的薄唇,清透的声线带着一丝蛊惑,“嘴这么甜,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傅亭樾配合地低头凑近,带着凉意的鼻息洒在陈砚知漂亮的脸庞上,“你尝尝。”
陈砚知笑了一声,突然转头离开,“小傅你越来越不害臊……唔……”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从背后搂着陈砚知的腰把他拽回去,另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两人就着别扭的姿势接了个火热的吻,陈砚知被舔着上颚吸着舌头,腿软得站不住,腰也软了。
幸好傅亭樾搂着他,不然他估计已经摔倒了。
激烈的吻结束,陈砚知整个人软成一滩水靠在傅亭樾怀里,媚眼如丝,勾人得要命。
他红唇微肿,声音沙哑道:“混蛋。”
傅亭樾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亲了两下,唇角挂着笑容,“真甜。”
陈砚知看着镜子中自己混乱的模样,有些生气:“我怎么出去?”
傅亭樾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耳朵:“我让人把吃的送上来。”
陈砚知缓过劲儿后推了傅亭樾一下,疾步往落地窗前走去,气呼呼地说:“今天到明天之前你都不许亲我。”
每次傅亭樾都没分寸,亲得他嘴都肿了,出去就会被人看出来。
原本他想下去逛逛的,现在好了,只能窝在房间等嘴消肿。
傅亭樾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后坐到陈砚知身旁,手臂自然地搭在陈砚知身后,无声将他圈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不怪我,宝宝的嘴巴实在太甜了,有种魔力,不亲就一直想着,亲了就想使劲亲。”
陈砚知恶狠狠地瞪他:“闭嘴吧你,我饿死了,让他们快点儿。”
傅亭樾安抚地摸摸他的头,转头拨通酒店经理的电话吩咐他们动作快点。
没一会儿早餐就送上来了,都是陈砚知爱吃的。
他暂时原谅了傅亭樾,吃饱喝足靠在傅亭樾身上缓神。
傅亭樾温柔地帮他整理垂落在眼前的发丝,声音温和:“等会儿想去哪儿玩?今天天气不错,想去潜水吗?”
昨晚的事情陈砚知似乎忘记了,亦或者自己藏在了心里,但他看起来情绪没什么不对,傅亭樾想带他出去散散心,今天得尽量去人少的地方,免得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
陈砚知无所谓道:“可以啊,去哪儿都行。”
只要傅亭樾跟他一起就行。
不等傅亭樾说话,陈砚知就说:“傅亭樾,我们回去吧,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虽然热闹,但不稳定因素太多,他担心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
他已经想好了,从这儿回去后他要好好锻炼身体,下次再遇到相同情况他要先发制人,不给那些没道德的垃圾Alpha释放信息素的机会,先放倒他们。
陈砚知从来不会自我内耗,他又没错,错的是那些没道德的Alpha倒是释放恶心人的信息素。
他要揍死他们,让他们知道惹Omega的下场有多惨。
但是这个计划不能告诉傅亭樾,傅亭樾肯定会反对,毕竟Alpha和Omega天生体力差距过大,他根本就打不过,得出其不意森*晚*整*理。
傅亭樾不知道陈砚知在想坏主意,还以为他单纯是因为昨晚的事心情不好,便直接带着他回了私人别墅。
两人在岛上玩了五天,开学将近,加上傅亭樾查到一些事不得不回H市解决,正好带陈砚知去检查身体。
检查结果出人意料,因为分化后陈砚知一直跟傅亭樾待在一起,并进行了几次临时标记,陈砚知的生殖腔快速发育,已经从黄豆大小发育成猕猴桃大小,腺体也发育得不错,只是信息素值有点不稳定,医生推测是因为发情期刚结束不久,还没稳定下来。
总体来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仍旧不能打抑制剂,得生殖腔完全发育才能打。
傅亭樾也跟着做了个检查,他比陈砚知好很多,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毕竟他这具身体比陈砚知大了几岁,加上分化得早,不稳定才不正常。
陈砚知罕见地问了医生一个问题:“医生,为什么我没有被临时标记也会觉得其他Alpha的信息素恶心?”
医生思索两秒后给出答案:“因为两位信息素匹配度太高,加上陈先生心底应该也不愿意接受其他Alpha的信息素,所以才会这样。”
其实就是心理作用,不然没有被终生标记也没有临时标记的Omega是不会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产生排斥的,陈砚知是唯一一个有这种情况的Omega.
“原来是这样。”陈砚知扭头对傅亭樾说,“听到了吧,你在我这儿是例外,是最特殊的,其他人的信息素恶心死了。”
傅亭樾说“听到了”然后又问了一些有关陈砚知身体调理的问题以及注意事项。
陈砚知没兴趣听,直接去走廊等傅亭樾。
等了一会儿傅亭樾就出来,姜倘跟在他身后,手上拿着开药的单子。
陈砚知累了想去车上休息,傅亭樾就先带他过去,姜倘去拿药。
到车上后陈砚知自然地把双手塞进傅亭樾的怀里捂着,面对面坐在傅亭樾腿上趴在他怀里,整个人懒洋洋的。
傅亭樾亲昵地捏捏他的耳垂,“饿不饿?”
因为要做检查,早上来的时候没吃早餐,陈砚知应该已经饿了。
陈砚知却摇头:“没感觉。”
傅亭樾不信,伸手摸摸他的肚子,“都饿扁了。”
“我没感觉到饿。”陈砚知心事重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傅亭樾说,“我以后要好好锻炼了,你给我当陪练吧。”
傅亭樾从小学散打的,还拿过冠军,找他当老师比出去上课管用多了,主要是陈砚知不想跟其他Alpha有接触,也不想瞒着傅亭樾。
傅亭樾只当他是心血来潮,并未拒绝,“什么时候开始?”
陈砚知语气坚定:“从今天晚上开始,我白天上课,晚上回来学散打。”
傅亭樾笑着亲亲他的脸:“好,我让人给你制定课表。”
只要是陈砚知想做的,哪怕三分钟热度他也愿意花时间去安排。
陈砚知往傅亭樾怀里一撞,理直气壮的吩咐:“饿了,带我去吃饭。”
正好姜倘回来,傅亭樾看了一眼陈砚知接下来要吃的药,转身把他放到旁边的位置上,贴心帮陈砚知系好安全带让司机开车。
傅亭樾以为陈砚知学散打是三分钟热度,但他整整坚持了一周都没说要放弃。
即便他已经很小心,但陈砚知皮肤白,Omega又脆弱,几天下来陈砚知身上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
傅亭樾满脸心疼地帮他上药,并试图劝说:“要不然不练了,好不好?”
陈砚知趴在床上露出半截纤细的腰身,腰上拳头大的淤青被傅亭樾用药酒按压着,疼得他脸都皱到一起,“不好,我要坚持。”
“知知……”
陈砚知打断傅亭樾的话:“我要练。”
傅亭樾满脸无奈:“怎么突然想练这个,之前不是想练游泳吗?”
陈砚知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透着一股倔强:“我就要练这个,你不想陪我我就去外面找老师。”
练游泳除了身体线条能变得漂亮点能有什么用,他要练散打,下次再遇到随便对他释放信息素的Alpha才能揍死他们。
傅亭樾以为他还在兴头上便没再泼冷水,谁知道陈砚知竟然坚持下来了,整整一个月,哪怕放学回来再累再困都要坚持练,傅亭樾总算察觉到不对。
陈砚知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不管多喜欢的事儿他坚持几天就会放弃。
除非有人逼着他去做,比如小时候学的那些钢琴画画马术之类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傅亭樾从不逼他,陈砚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算了。
太反常了。
但陈砚知又表现得很乖,每天练完还缠着他亲亲摸摸,学业也完成的很好,还拿了奖学金。
傅亭樾让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直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陈砚知越来越漂亮,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
学校里稍微好一点,毕竟他跟傅亭樾的关系已经算半公开,但在外面不同。
这不,彼时他跟林叙白他们在傅家旗下的餐厅聚餐,陈砚知喝了点酒头晕,就想到走廊透透气,林叙白跟他一起。
上次的事林叙白后面又跟陈砚知解释了一番,陈砚知大方表示没关系,但心里还是对林叙白有了点防备,表面上两人还是好朋友。
陈砚知被吹得有点冷想回包厢,却被迎面走来的Alpha拦住去路。
陈砚知非但不怕,反倒有种隐秘的兴奋感,练了这么久的散打,终于有用了。
林叙白第一时间冲到陈砚知面前,拧眉对Alpha说:“不好意思先生,你挡住我们了。”
陈砚知看着林叙白自己都怕得发抖却义无反顾挡在他面前,心里又开始纠结。
其实他有点介意林叙白想偷亲他,还被傅亭樾抓到,但又觉得真的是个意外,林叙白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的,当时应该是鬼迷心窍了。
“这不林家小少爷吗?”Alpha将林叙白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目光直白地看向他身后的陈砚知,“你好,我挺喜欢你的,一起喝一杯?”
陈砚知冷冷说:“我不喜欢你。”
Alpha一把将林叙白推开走到陈砚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砚知漂亮的脸,眸底溢出恶俗的欲望。
没一会儿另外几个Alpha也走过来,看样子是这人的朋友。
陈砚知瞅准机会,一拳揍在Alpha脸上。
Alpha没想到话说得好好的他会突然动手,直接被揍懵了。
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陈砚知抬脚往Alpha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干脆利落地来了个过肩摔。
Alpha想站起来,他直接冲上去踩在人家身上,左右开弓往Alpha脸上揍了好几拳。
在场的人都傻了,没人想到陈砚知会突然动手。
场景太过滑稽,身材高大的Alpha被娇小的Omega揍得爬不起来,甚至忘了释放信息素压制。
陈砚知心里正憋着气,好不容易有免费沙包送上门,他直接揍了个够。
直到另外那几个Alpha反应过来上前,林叙白才将陈砚知拉开,餐厅的工作人员也被惊动,连忙上前劝架。
两名Beta一左一右架着陈砚知,他一边踹空气一边骂:“垃圾,就他妈知道到处释放你那恶心人的信息素,有本事过来啊,你看我揍不死你。”
鼻青脸肿的Alpha被同伴扶起来,指着陈砚知骂:“妈的,你敢打我?”
陈砚知四下看了看,挣开两名服务员的手拎起一旁的花盆直接朝Alpha扔了过去,幸好Alpha躲开,否则被砸中肯定会脑袋开花。
Alpha气急,想上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Omega,走廊另一端突然传来躁动,身形高大的男人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众人不自觉让路。
陈砚知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脸暴怒,眉宇间尽是狠戾。
但对上傅亭樾的视线,他心虚地别过头,拽着林叙白想走。
下一刻腰身被人揽着,后背撞进熟悉的怀抱中。
傅亭樾瞥了一眼一脸呆愣的Alpha,低声问陈砚知:“去哪儿?”
陈砚知放弃挣扎,耷拉着头松开林叙白的手腕对他说:“你先回去。”
林叙白担忧地看了一眼陈砚知,忍不住解释:“傅总,是那个Alpha先骚扰我们的。”
傅亭樾点点头,让人把林叙白送回包厢,单手抱着陈砚知进了隔壁的包厢,连同那个被揍的Alpha和他的同伴一起。
第42章 被罚了
包厢内, 气氛静谧如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Alpha知道陈砚知是傅亭樾的人那一刻就心死了,这会儿正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道歉才能不牵连家族。
傅亭樾不说话, 陈砚知心里没底,忐忑地挪了挪屁股想从他腿上下来, 下一刻就被傅亭樾按住腰。
“别乱动。”
陈砚知卸了力道,乖乖坐好。
真生气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傅亭樾也在这儿, 要是知道就不轻易动手了。
傅亭樾还是不说话, 从旁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帮陈砚知擦手, 擦完又翻来覆去检查。
陈砚知闷闷道:“没受伤。”
傅亭樾轻轻拂过他手背擦伤的地方, 语气没什么起伏:“这是什么?”
陈砚知声音弱了一个度:“只有这里。”
打架哪儿有不受伤的,这都不算伤, 只是擦破点皮。
Alpha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心里更加没底, 强忍着痛意赔笑:“傅、傅总,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您的人, 抱歉, 我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醒,但这位先生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您看这事儿要不就算了?”
傅亭樾没说话, 似乎没听到Alpha的话, 只是盯着怀里的Omega看。
Omega胆大妄为的用手推了推傅亭樾的脸, 语气有点不耐烦:“别盯着我。”
傅亭樾抓住Omega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目光毫不收敛, “自己的男朋友我不能看?”
Alpha听到这话吓得腿都软了,谁来告诉他傅亭樾什么时候谈的恋爱,还恰好是跟眼前这个漂亮的Omega谈的。
其余几个Alpha见状, 连忙开口撇清关系:“傅总,我们只是恰好路过,看到许先生在欺负Omega就上前拉架了,我们跟他不熟,恰好碰到而已。”
“是啊是啊,我们不熟,只是恰好碰到。”
“许先生刚从国外回来改不掉那些从外面带回来的臭毛病,见到Omega就上去骚扰,要我说不如直接报警解决。”
许勤满脸不可思议:“你们……”
“傅总,今天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们家跟傅家有合作,我父亲跟老傅总关系匪浅,您看能不能看在长辈们的面子上就算了。”许勤连忙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敬傅总一杯当做赔罪。”
不等傅亭樾开口,他自顾自将酒喝完。
傅亭樾始终不开口,他又接着喝了好几杯,脸上的伤痛得要死,但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他调戏了傅亭樾的男朋友,这事儿要是解决不好,许家也要跟着遭殃。
“既然许先生喜欢喝,那就喝个够,酒钱记在我账上。”傅亭樾冷冷说着,抱着陈砚知起身,在许勤惊愕的注视中,他淡淡说,“姜秘书,去给许先生和他的好友们拿酒。”
姜倘闻言,连忙打电话给经理让送酒上来。
其余几人想追出去,却被姜倘拦住,“各位,今天这事儿想揭过就老实喝吧,再去烦傅总和陈少,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众人一听,腿都软了。
完了,这是彻底得罪傅亭樾了。
对于这些陈砚知并不关心,反正他的气已经出够了,现在的问题是傅亭樾生气了。
傅亭樾一路抱着他往外走,陈砚知想起包厢里的同学们,拽了拽傅亭樾的衣服,“我东西没拿。”
“楚云帮你拿。”傅亭樾说着,直接抱着他去了停车场。
陈砚知没再说话,脑子里正在想要怎么才能哄好傅亭樾。
保镖看到两人,连忙上前打开车门,傅亭樾将陈砚知放进去,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陈砚知往旁边挪了挪,转头看着窗外,有点烦。
他没想让傅亭樾抓到的,早知道就问问傅亭樾今天是在哪儿应酬了。
“转过来。”傅亭樾淡淡说。
陈砚知假装没听到,继续盯着窗外。
傅亭樾吩咐司机开车回龙玺台,陈砚知眼皮跳了跳。
他们一般都是住在海悦湾的别墅,只有傅亭樾易感期的时候才会回龙玺台。
陈砚知心里没底,用余光瞥了傅亭樾一眼,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他连忙把头转过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傅亭樾声音里多了一丝无奈:“陈砚知,你现在是在对我发脾气吗?”
“没有,我有点困了,先睡会儿。”
陈砚知说完,直接闭上眼睛装睡,傅亭樾果然没再说话,但他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傅亭樾消气,一路上都没睡着,一直到傅亭樾抱着他上楼他都醒着,却又不得不闭着眼睛装睡。
思绪乱糟糟的,耳边传来傅亭樾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可以睁开眼睛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陈砚知叹了口气,转头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闷闷说了句“对不起”。
傅亭樾没应声,把他放到沙发上转身走了。
陈砚知想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Alpha上来就言语轻佻,如果不是他动手及时,对方释放信息素他就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唯一的错就是不该被傅亭樾抓现行。
陈砚知坐了一会傅亭樾就回来,他手上提着药箱。
两人谁也不说话,傅亭樾半蹲在陈砚知面前帮他给手上的擦伤消毒上药,陈砚知怕疼,没忍住哆嗦了下,傅亭樾连忙放轻动作凑近给他吹了吹。
傅亭樾说:“怕痛还要去打架。”
陈砚知扭过脸不看傅亭樾,“他先惹我的。”
给他的手上完药,傅亭樾又检查了一下陈砚知的身上,确认没有其他伤才开口:“让保镖跟着你又说不自在,其实就是想自己动手出气,是不是?”
话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陈砚知破罐子破摔:“是,我练散打就是为了揍人,我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什么狗屁信息素,恶心。”
傅亭樾满脸无奈:“连我也瞒着?”
陈砚知低着头沉默不语。
傅亭樾罕见的逼问道:“陈砚知,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连我也防着,你不相信我?”
陈砚知摇摇头:“不是。”
他就是怕傅亭樾拦着他,怕傅亭樾担心而已。
“不想跟我说就算了,你先洗澡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傅亭樾说完起身要走,这次陈砚知没有犹豫,他起身跑到傅亭樾身后抱住他,声音沉闷:“别走。”
傅亭樾愣了一下,没办法对他狠心,拍拍陈砚知的手跟他说:“不走,我就在书房,你先睡。”
陈砚知紧紧抱着傅亭樾的腰不肯松手,“你别生气,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怕你拦着我,怕你担心我。”
傅亭樾听完后只说:“好,我知道了,先松手。”
陈砚知将他抱得更紧:“不要,松手你就走了,你肯定还在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傅亭樾想让陈砚知松手,但他抱得太紧,傅亭樾只好作罢。
他覆上陈砚知的手,语气尽量温和:“下次不能再这么冲动了,有保镖在身边就直接喊他们,不要自己冲上去,很危险。”
陈砚知把脸埋在傅亭樾的后背,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嗯,我知道,下次不会再让你抓到了。”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陈砚知,你能不能听话?”
陈砚知使劲摇头:“不能,讨厌Alpha,讨厌恶心人的信息素,下次再有人凑上来我还揍。”
不等傅亭樾说话,陈砚知就松手绕到他面前,垫着脚要亲傅亭樾,却被傅亭樾仰头躲开。
陈砚知也不生气,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在他颈侧亲了几口,又去舔他的喉结。
他一边舔一边自言自语:“不要生气,我不想惹你生气的,上次我就憋一肚子气了,今天那个Alpha自己倒霉撞上来,不怪我的,我总不能乖乖让他调戏,我是你的男朋友,别人不能调戏我。”
听到这话,谁还生得起气来,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将他推开,垂眸看着那双布满水汽的眸子,“有你这样哄人的?”
陈砚知被捏着脸,脸颊的肉和嘴巴微微嘟着,说话不太清楚:“那你想怎么样,我已经很努力了。”
“今天那个Alpha喝醉了才让你占了上风,换个人……”
傅亭樾话还没说完,陈砚知突然凑上去往他嘴上亲了一下。
陈砚知掰开傅亭樾的手指一把搂住傅亭樾的脖子,讨好地亲了亲Alpha的下巴和唇角,“嗯,你继续说。”
傅亭樾语气不自觉温和:“换个清醒的Alpha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陈砚知笑嘻嘻地说:“我又不是傻,我就是看着他喝醉了没什么反抗的能力才动手的。”
傅亭樾冷笑一声:“那你还挺聪明。”
陈砚知不满地咬了咬傅亭樾的下唇,然后又赔罪似的亲亲舔舔,声音软软地说:“不要阴阳怪气,好好跟我说,我不会贸然动手,打得过我才亲自上,打不过的我就叫保镖。”
陈砚知从小到大从来不会让自己委屈,能动手就打回去,打不过就叫人帮忙,绝对不会吃哑巴亏,来了这儿也是一样,他不可能因为Alpha的信息素对他有压制作用就真的妥协,把自己变成温室中的花朵。
傅亭樾总有保护不到他的时候,也不可能次次都来得那么及时,他必须学会自保,且有能力自保才行。
傅亭樾光站着,不回应陈砚知的吻,也不抱他,明显是还没消气。
陈砚知管不了那么多,抓着傅亭樾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舔吻着傅亭樾的唇提要求:“张嘴。”
傅亭樾不为所动,陈砚知就撒娇:“傅亭樾张嘴,我要亲你,让我亲亲你。”
傅亭樾无动于衷,陈砚知含着傅亭樾的唇吮了一会儿,凑过去吻傅亭樾的耳朵,气音很重地喊了一声:“哥哥。”
傅亭樾的呼吸瞬间乱了,没忍住捏了一下陈砚知的腰。
陈砚知小声哼唧:“别掐我,疼。”
傅亭樾哼笑一声:“把Alpha揍得鼻青脸肿的,我捏一下就喊疼?”
“真的疼嘛。”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的眼睛,嘴很甜地喊,“哥哥,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傅亭樾面无表情地问:“从哪儿学的?”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一通乱亲,“我自己想喊,你不喜欢听吗?”
傅亭樾忍无可忍般掐着陈砚知的腰想将他推开,陈砚知却哼哼唧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
“哥哥,别推开我,想要亲亲。”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是故意这样,平时他从来不这么喊他,今天是知道自己错了在哄他。
有点小心机,但他很喜欢。
陈砚知还挂在他身上哼唧:“傅亭樾,你消消气好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了。”
傅亭樾大发慈悲应了一声:“嗯。”
陈砚知仍旧耷拉着小脸,“那你把嘴张开,不然我不信。”
傅亭樾知道差不多了,再继续逗下去陈砚知要生气。
于是他搂着陈砚知的腰,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主动低头亲了亲他。
得到回应,陈砚知更加急切地去吻傅亭樾,甚至主动伸出舌头让傅亭樾吻他。
没一会儿两人就气喘吁吁,陈砚知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傅亭樾捧着他滚烫的脸,声音沙哑道:“再像刚刚那样喊我一声。”
“哥哥……唔……”
陈砚知被傅亭樾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湿热的口腔被人搜刮了个遍,脑子也逐渐变得不清醒。
傅亭樾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呼吸急促道:“抱你去洗澡?”
陈砚知以为洗澡也是做点羞羞的事情,然后他好好哄哄傅亭樾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事实并非如此,傅亭樾一本正经的帮他洗了澡,给他吹干头发后把他抱到床上,然后又自己去洗。
陈砚知有点懵,这跟他设想的不一样,傅亭樾怎么还不消气?
陈砚知裹着浴袍盘腿坐在床上,实在想不通。
按理来说应该已经哄好了呀,怎么还这么冷淡。
如果是以前,只要两人一起洗澡傅亭樾肯定会“饱餐一顿”,但今天竟然什么都不做。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陈砚知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准备等傅亭樾洗完澡出来直接问他。
傅亭樾洗完澡出来后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拿着两支药膏过来。
陈砚知以为他是要帮他的手擦药,乖乖把手伸过去。
傅亭樾却拿了另一支药膏用棉签涂抹到他擦伤的地方。
陈砚知瞥了一眼另外一支,忍不住好奇:“那个是干嘛的。”
傅亭樾模棱两可:“等会儿要用。”
陈砚知仔细看了一眼,是正经药膏,他仰头问傅亭樾,“用在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傅亭樾说着,突然扔了棉签捧着陈砚知的脸亲他。
刚刚陈砚知还担心他没消气,被亲了一会儿就确定傅亭樾已经不生气了,可能是没兴致。
谁知道傅亭樾越亲越凶,最后甚至把陈砚知的浴袍给脱了,把他从头到脚亲了一遍。
陈砚知用手臂遮住眼睛,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你到底要干嘛——”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把他翻了过去,陈砚知以为他还没亲够,刚想说话,“啪”的一声响起。
痛意顺着臀部一路传到大脑,陈砚知整个人都傻了,他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傅亭樾,“你干嘛打我?”
傅亭樾揉了揉,又捏了捏,低头含住陈砚知的耳垂跟他说:“让你长长记性。”
陈砚知剧烈挣扎:“长个屁的记性,你他妈敢打我,你给我放开!”
傅亭樾轻而易举攥住他的双手压在背上,“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他没收力,陈砚知被打得一哆嗦,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大片。
“宝宝,你不会以为亲亲我喊我一声哥哥我就能消气吧?”又是一巴掌落下,傅亭樾吻了吻陈砚知的后颈,“我不是生气你打架,是气你瞒着我,我们明明说好不欺骗对方,但是我们知知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所以我要罚你。”
“罚你……”
陈砚知的脏话还没骂出口,傅亭樾就淡淡威胁:“骂一句脏话多加十下。”
“傅亭樾你个畜生,你一点也不疼我,你说喜欢我是骗我的,啊你轻点打,我屁股肿了,畜生!畜生!”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落下,陈砚知的叫骂声逐渐变成求饶声,但傅亭樾没停,其实除了刚开始那两巴掌,后面他打得挺轻的,毕竟他也心疼舍不得打太重,陈砚知心里委屈,根本就没注意到。
陈砚知把脸埋在枕头里哭了一会儿,傅亭樾把他捞进怀里,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问:“知道错了么?”
陈砚知使劲往傅亭樾胸口锤了两下,闭着眼睛嚎啕大哭:“我没错,我他妈没错,你不爱我,你一点也不爱我,呜呜呜呜呜呜,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打我,你不爱我……”
傅亭樾温柔地擦拭着陈砚知的眼泪,语气平和道:“真的觉得我不爱你吗?”
陈砚知瘪瘪嘴,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委屈极了,“可是你打我,打了好多下,好痛。”
他刚刚是太生气了才口无遮拦,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
傅亭樾拿起浴袍给陈砚知穿上,眸底藏着一抹心疼:“是因为你不乖我才打你,我是你的男朋友,什么事不能跟我说要瞒着?”
陈砚知哭得没办法说话,傅亭樾淡淡说:“陈砚知,你不信任我。”
陈砚知啜泣道:“我没有,我是怕你担心。”
傅亭樾吻掉他脸颊的眼泪,又亲了亲他红肿的眼睛,“以后还会这样吗?”
他太了解陈砚知了,如果不让他长记性,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他还会瞒着他。
今天是恰好遇到,才让他抓了个现行,否则陈砚知恐怕会让保镖帮他瞒着,自己出去跟Alpha打架。
他以为陈砚知突然要练散打是因为上次在岛上被吓到,谁知道他竟然是为了打架不落下风。
也是,陈砚知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性格,是他大意了。
陈砚知不说话,只是埋在傅亭樾怀里掉眼泪。
傅亭樾问:“记不住是吧?”
陈砚知没再给他动手的机会,一口咬在傅亭樾的肩膀上,使劲用牙齿磨,直到尝到浓浓的血腥味才松开。
傅亭樾非但不生气,反而一脸享受地靠在床边,任由陈砚知咬他。
“报仇了?”傅亭樾贴心的帮陈砚知擦了嘴角的血迹,“现在能好好回答我了吗?”
“不想跟你说话。”陈砚知使劲推开他,转身背对着傅亭樾躺下。
屁股火辣辣的,肯定肿了,明天他没法儿坐了。
陈砚知越想越气,又抓着傅亭樾的手往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傅亭樾任由他咬,从背后抱住陈砚知追问道:“宝宝,报完仇就好好回答我,以后还会不会瞒着我?”
“不会。”陈砚知把他的手扔掉,扯过被子蒙着头,“我这个月都不会再跟你说话,你给我记住,有机会我要打回来。”
他都十九岁了还被人打屁股,说出去丢死人了,而且超级痛,他暂时不喜欢傅亭樾了,讨厌他。
傅亭樾笑了笑,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轻拍着承诺:“我不会瞒着你,如果真的有,随便你揍,揍到你出气为止。”
陈砚知忘了自己放的狠话,恶狠狠的用头去撞傅亭樾,“走开,别抱我。”
“还没解气的话再咬我两口,别憋着。”傅亭樾轻而易举把陈砚知翻过来,大方地扯开浴袍让他咬。
陈砚知呸了一口不想跟傅亭樾面对面躺,却被傅亭樾按着接了个吻,他气不过,把傅亭樾的嘴给咬破了。
傅亭樾也不生气,脾气很好地哄:“不生气了,我没怎么用劲,等会儿给你上完药就不疼了。”
“闭嘴,不许跟你我说话。”陈砚知凶巴巴的。
“好好好,不说话不说话,给你上药。”
傅亭樾说着,拿过药膏给陈砚知抹上,冰冰凉凉的药膏一擦上就真的没那么疼了。
但陈砚知还是生气,从小到大傅亭樾连重话都没怎么对他说过,今天却那么凶的打他,打的还是屁股,就算不疼他也生气,羞的。
陈砚知有点困了,傅亭樾给他擦完药重新把他抱进怀里,自责的在他耳边说:“对不起,下次不打你了,打完心疼的还是我。”
陈砚知使劲用头撞傅亭樾,咬牙切齿道:“你心疼个屁,你就想拿我出气。”
傅亭樾轻笑道:“真想拿你出气就不是几巴掌的事儿了,我要把你吊起来打。”
陈砚知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使劲推了一下傅亭樾,“滚开,不跟你睡了,家暴男。”
他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对一直在想办法哄傅亭樾,谁知道最后还挨了顿打,能服气就怪了。
傅亭樾温柔的亲吻陈砚知的脸和嘴唇,“吓你的,我怎么舍得。”
陈砚知不想让他亲,紧咬着牙齿不肯松开,傅亭樾没强迫他,转而去亲他的脖子和锁骨,亲着亲着陈砚知整个人都软了,他真的没办法抵抗傅亭樾的亲吻。
傅亭樾把他抱进怀里,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哄道:“乖宝宝,今天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凶地打你,但你以后不能再瞒着我,有事要跟我说,我帮你解决,打不过的Alpha我可以帮你打,但不要背着我自己动手,我会担心。”
陈砚知哼了一声,稍微没那么生气了,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闻着熟悉的玫瑰红酒味,困意逐渐袭来。
第43章 宝宝,好想你
因为被傅亭樾打了屁股, 陈砚知好几天没理人,任凭傅亭樾怎么哄都没用。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陈砚知决定了, 他要气五天,还得找机会报仇, 他也要把傅亭樾的屁股打肿,该死的家暴男。
其实第二天他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活蹦乱跳了, 傅亭樾根本就没使劲, 但陈砚知气得很, 大半是羞的。
放学后陈砚知背着书包就要去酒店, 林叙白跟在他身后满脸担忧:“砚知,你今天还是不回家吗?”
是的, 这几天陈砚知都住在酒店,他已经四天没回家了。
陈砚知冷冷说:“不回。”
虽然很想傅亭樾, 但他这几天一个人住在酒店灵感蹭蹭蹭的冒,画了好多张设计稿卖出去了, 不过因为他没名气, 设计稿虽然有新意,但价格很低。
不过陈砚知相信积少成多,早晚有一天能卖出高价森*晚*整*理。
他得多挣点钱才行, 傅亭樾想脱离傅家, 到时候万一生意没做起来, 他才能养得起傅亭樾。
陈砚知最近在网上找了很多兼职,什么插画师啦, 服装设计师啦,甚至还有网上教人学数学之类的,总之他很忙, 特别特别忙。
林叙白苦口婆心的劝道:“砚知,Omega跟Alpha打架确实讨不到好处,傅总也是担心你,我听说那个Alpha叫许勤,是许家小少爷,那天晚上喝酒喝得进医院了,许家想当面给你道歉,求情都求到我家来了。”
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陈砚知回去有没有跟傅亭樾吵架,但照这几天陈砚知的状态来看应该是没吵,只是他单方面冷战。
昨晚傅亭樾来正门堵陈砚知,陈砚知直接从后门跑了,根本就不愿意见傅亭樾。
“不管,反正我今天还是要住酒店……”
陈砚知话还没说完,抬头就看到傅亭樾一身黑色大衣站在学校门口,双手随意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林叙白小声问:“今天……还跑吗?”
跑的话他帮忙拖延时间。
陈砚知刚想说要跑,傅亭樾就快步朝他走来,保镖们围成一个圈把他的退路全部堵死。
陈砚知叹了口气,转头对林叙白说:“跑不了了,你先回去吧,周一见。”
林叙白被傅亭樾扫了一眼,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周一见。”说完他就飞快上了自家的车,从后视镜里看着陈砚知被傅亭樾单手抱着上了车,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担忧有点多余。
他们是情侣,傅亭樾那么喜欢陈砚知,根本就不可能舍得伤害他。
林叙白苦笑着将车窗关上,闭着眼睛休息。
陈砚知被傅亭樾塞进车里后想开车门逃跑,却被傅亭樾拽进怀里,“躲我几天了,还没消气?”
陈砚知挣扎着:“放开我。”
傅亭樾突然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陈砚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挣扎得更加激烈,“谁要你道歉,放开。”
傅亭樾紧紧将他扣在怀里,自责道:“对不起,别生气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陈砚知挣扎的力道渐渐轻了,嘴上却说:“回去干嘛,让你打我吗?”
“不会再打你了,这次是我不对,我应该好好跟你说,对不起。”
傅亭樾把脸埋进陈砚知的颈窝里,呼吸沉闷:“好想你,宝宝。”
几天不见,陈砚知也想傅亭樾,但他心里还没消气,只能别扭地说:“不要你想。”
其实他不知道这几天他住在酒店,每天他睡着后傅亭樾都会偷偷去看他,陈砚知住进去的第一天傅亭樾就吩咐酒店的人保护好他,每天偷偷进去待一会儿再不动声色的离开。
以至于陈砚知每天早上醒来闻着空气里淡淡的玫瑰红酒味都以为是自己太想傅亭樾出现了幻觉。
傅亭樾仍旧抱着他,声音闷闷的:“宝宝,我错了。”
陈砚知本来就已经不怎么生气了,看到傅亭樾那一刻所有气都消了,这会儿也只不过是想闹闹脾气。
他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闷闷的骂道:“混蛋。”
傅亭樾吻了吻他的头发,紧紧抱着陈砚知,“嗯,我是混蛋,让我们家知知受委屈了,对不起。”
陈砚知扯开傅亭樾的衣领看了一眼,之前被他咬的地方已经结痂脱落,留下一圈刚长出的粉嫩新肉。
他凑上去亲了亲,别扭地问:“痛吗?”
傅亭樾的手腕也被他咬了两口,但没有肩膀上的严重。
“不痛,想咬的话随便咬。”傅亭樾低头在陈砚知耳边说,“被你咬超级爽。”
陈砚知抬手往他肩膀上打了一下,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热,“变态。”
傅亭樾把衬衣扣子解开往下扯了扯,露出大片肌肤,“咬吧,咬完跟我回家。”
陈砚知把脸扭过去:“不咬。”
傅亭樾哄他:“咬一口吧,真的很爽。”
陈砚知啧了一声:“你好变态,放开我。”
傅亭樾轻笑一声搂紧他的腰:“不逗你了,要回酒店拿东西吗?”
陈砚知帮傅亭樾把衣服整理好,趴在他怀里点头:“嗯。”
傅亭樾让司机开车去酒店,低声问陈砚知:“离家出走那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陈砚知咬牙切齿道:“想了,想弄死你。”
傅亭樾说:“现在可以弄了。”
陈砚知用头去撞傅亭樾的胸膛,语气懊恼:“舍不得。”
他是很生气,也想揍傅亭樾一顿出气,但真的见了面他就舍不得了,只想跟傅亭樾黏在一起。
要不是离家出走前他拿了傅亭樾的衣服,他估计得连着失眠几天,他现在闻不到傅亭樾的信息素就睡不好。
傅亭樾笑着亲了亲陈砚知的耳尖,“宝宝太心软了。”
陈砚知并不反驳,他对傅亭樾确实心软,换做别人他早动手揍人了。
两人回了酒店,傅亭樾帮陈砚知把东西收拾好带他回家。
几天没回来,陈砚知早就想念自己的大床了,洗了个澡把自己摔到床上滚了几圈,又用被子裹着,最后被子打结他出不来,只能喊傅亭樾来救他。
傅亭樾听到声音从书房过来,看着陈砚知把自己裹得跟个毛毛虫似的,忍不住笑出声。
陈砚知咬牙切齿:“再笑你死定了,快点帮我。”
傅亭樾忍着笑上前把人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他温柔的帮陈砚知整理好凌乱的发丝,捧着陈砚知红扑扑的脸亲了两口,“漂亮宝宝。”
陈砚知窘迫道:“闭嘴。”
傅亭樾捏着他的下巴,语气带着一丝命令性:“那你张嘴。”
几天没接吻,陈砚知也想,他半推半就张开嘴,被傅亭樾按着亲了个遍,暧昧的啧啧声不停刺激着耳膜,心跳也跟着变快。
傅亭樾的吻一如既往的温柔,不疾不徐却能让陈砚知快速软成一滩水,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地回应着傅亭樾的吻,两人都不太冷静,空气里弥漫着丝丝青柠和玫瑰葡萄酒交缠的味道。
原本是因为陈砚知喘不过气傅亭樾才停下的,但眼神一对上两人就忍不住,又吻到了一起。
到最后都有些把持不住。
傅亭樾抵着陈砚知的额头,呼吸急促道:“宝宝,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嗯。”陈砚知的声音染上一丝可怜的颤意,“特别特别想你。”
傅亭樾自责道:“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是我不好。”
陈砚知摇摇头,抬头往傅亭樾唇上亲了一下,“我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但没有台阶给我下,你今天哄我我就好了。”
傅亭樾笑着说:“这几天我都有去酒店看你,你每天都睡得跟小猪似的,一点也没发现。”
陈砚知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还以为是我太想你想出幻觉了,每天早上起来空气里都有你信息素的味道。”
傅亭樾含着陈砚知水润的唇吮了一会儿,哑声说:“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住在你隔壁。”
陈砚知不想再聊这个,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很凶的回应他,还主动拉傅亭樾的手去摸他。
傅亭樾的手从陈砚知的衣摆探进去,顺着他练出一层薄肌的腰腹摸上去,嘴角勾起笑容:“我们知知越来越主动了。”
陈砚知哆嗦着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傅亭樾说着,动作轻柔的将陈砚知放到床上,大手贪恋着Omega漂亮的身躯。
陈砚知喘着粗气:“傅亭樾,我练出来的腹肌,你摸。”
傅亭樾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和侧颈,“摸到了,手感很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