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离她远点。”(2 / 2)

可她在第三天爬天玑峰的时候,就发现了。

若不是有系统催命一样逼他修炼,那他大约也是能仔细感受一下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吧……

“好啦。”师流萤把所有灯笼花里的小光点都撒到君临天的伤口。

在她话音刚落之时,君临天的意识也彻底陷入昏迷。

他的自制力在师流萤面前,总显得那样不值一提。

第二次见面,君临天因为没来得及后退,依旧在师流萤面前昏睡过去。

师流萤把手里的花一丢,大惊:“大师兄!”

她就说,大师兄是真正的柔弱不能自理!

活力满满的小姑娘险些发出尖锐爆鸣。

她连忙蹲下拍君临天的脸,手上的泥垢擦到君临天的脸上,她又着急地拿袖子擦。

就这样来回一通折腾,君临天依旧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师流萤愁地要枯萎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上次大师兄睡死,还有另一个红衣服师兄在旁边帮衬着。

这次师兄睡死,旁边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师兄刚才毫无私心地,把属于他自己的功法都教给她。

她总不能如此把大师兄丢在院子里睡,那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师流萤蹙眉想了会,干脆利落地把君临天的胳膊拽起来,扛在自己相比起来,显得弱小的肩膀上。

“一二三,起!把师兄背到床上去!”师流萤小声给自己加油打气。

让教导她的师兄睡在床上,而自己搬个蒲团出来,在院子里修炼一晚。

这很合理。

在院子外隐没于黑暗之中,像是个偷孩子的吗喽的重苍终于蹲不住了。

这合理吗?!

哪有男女弟子不是道侣却要睡一间房子的道理?

什么背到床上去,什么虎狼之词!

重苍看着师流萤干净单纯的脸,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君临天的身上。

他从暗处走出来,鬼魅一般地,嗖地一下到了师流萤的面前。

师流萤被吓了一跳,然后惊诧:“重苍长老,你怎么在这里?”

重苍灰色瞳孔有一瞬间滞涩,然后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夜巡。”

“夜巡?”

重苍:“最近宗门内时有禽兽出没,宗主安排长老们排期夜巡,保护宗门弟子的安全。”

师流萤真心实意:“那长老真是很辛苦了。”

重苍状似无意,实则非常在意看向师流萤的背后:“你这是在?”

师流萤:“能不能麻烦长老,搭把手,大师兄昏睡过去,我一个人怕是要弄伤师兄。”

她往自己木屋方向挪。

重苍从没有如此干脆利落地干过什么事儿。

只见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不爱接近生人毛病没有了,洁癖的习惯也消失了。

他一个人背起君临天后,就大步撤后,远离师流萤:“我自会把他好好送回他的洞府。”

师流萤愣了一下,放心道:“那多谢长老了。”

她真心实意:“长老虽然总是板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但真是一个一视同仁爱所有弟子的好长老呢。”

重苍:……

他没再多言,飞快离开弟子居。

准备把背上这个讨厌的家伙狠狠丢出去。

随便丢到哪里都行,总归他实力强能自己找回来。

趁他睡觉,丢远一点,别来烦师流萤。

这下重苍彻底变成一个偷孩子的吗喽了。

在重苍绞尽脑汁想把君临天丢到哪里去时,背上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长老这是想带我去何处?”

重苍马上把君临天丢下来。

君临天一个翻身,轻飘飘落地站定:“长老?”

此时君临天已经确定,师流萤这个人,对他来说的确有助眠作用。

就像是失眠者需要安眠药,师流萤对他来说,无论是因何,总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重苍一袭黑色袍子,一头纤长的银灰色头发像被月光浸染的绸缎,微微眯了眯狐狸眼,不客气道:“离她远点。”

君临天马尾高束,毫不避让重苍的锋芒,平静的笑了笑:“不知长老是用何身份,与君某说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