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开车赶到夜都的时候,盛延烨已经在那了。
在昏暗迷幻的人群灯光中穿行,季礼意外盛延烨竟然没有在包厢等他。
“阿烨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半夜打电话给我,我这做完手术躺下没多久。”
季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大咧咧往沙发上一躺。
男人的脸隐在阴影之中,偶尔有几束灯光打过,映出男人精致完美的五官。男人与平时的严肃正经不同,西装外套只简单披在身上,衬衫也解开几颗,隐约露出些纹理分明的肌肉。
此时的盛延烨带着些邪魅禁欲,旁边不时有女人痴迷的目光,却都被其冰冷肃穆的气场吓退。
季礼与靠过来的美女调戏几句,极有风度的让她们离开,而后转头看向一如既往面瘫的盛延烨。
“说吧,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是什么事。”
季礼嘴角的笑凝滞了一瞬,随后脸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笑。
“阿烨,能在M国短时间内聚集世界名医,创建知名医院的,你知道,这已经不仅仅是有钱能做到的。”
“我知道。”
盛延烨的表情很淡,神情没有一丝动摇。
季礼皱眉,“我们没必要去招惹这样的人物。”
“我招惹得起!”
盛延烨的话绝不是自负,而是那种属于上位者的自信,他有足够的的资本和能力。
看盛延烨眉目冷硬,季礼叹了口气。
“阿烨,那个江暖值得吗?不过一个普通的女人,甚至曾经怀孕生子,有那些并不光鲜的过往,如果只是一时兴趣,那代价太大,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女人。”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过去并不如何干净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盛延烨如此执着。
盛延烨俊眉深皱,周身气场却越加冷凝。
沉默良久,盛延烨伸手倒了杯酒,摩挲着手中透明冰凉的杯子,杯中深红的液体映的他的手更加白皙修长,手背上的青筋越发凸显。
“阿礼,你当初放弃季氏,有没有想过值不值得?”
季礼手上一紧,眼底神色不明,一口饮下杯中的酒。
“那不一样。”
盛延烨没有看他,语气依旧淡然。
“况且,我的人生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想或不想。”
盛延烨这个名字在商场上是无往不利的代名词,他从不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