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轻的姐妹女王可能已经死了，但她永远地标记了他。

吉迪恩经常想把它切掉，只是为了摆脱她身上最后一丝该死的痕迹。但从他的皮肤上挖出印记并不会从他的脑海中抹去记忆。也无法让他摆脱闪回。或者让噩梦变得柔和。

这没关系。每次他拿出刀，把锋利的边缘贴在皮肤上，他的手都颤抖得无法完成任务。所以，现在，它就留着吧。

想到她，让他不禁怀疑，特别邪恶的女巫的灵魂是否可以在死后存活，回来折磨她们活着时折磨过的人。他马上希望自己能收回这个想法。吉迪恩关掉水，看着周围蒸汽弥漫的房间，冷空气涌入，让他胳膊和小腿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已经死了，傻瓜。根本没有鬼魂。

克雷西达也许死了，但外面还有同样危险的女巫。三天前，另一具被肢解的尸体被发现拖到桥下。胸膛被撕开，血流干。当吉迪恩得知那是守卫队的一名军官时，他并不惊讶。他们总是这样的。这是这个月第三个了。

吉迪恩无法证明是绯红飞蛾犯下了这些令人发指的罪行，但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些谋杀通常发生在她袭击之前，将她手下的囚犯从牢房里救出来，逃脱他日益严密的监禁。要做到这一点，飞蛾需要咒语，而咒语需要血液。新鲜的血液。

我们下一个是谁？

吉迪恩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甩掉头发上的水，抓起一条毛巾擦干身体，把思绪转移到别处。无论去哪里。

歌剧院。

是的，很好。他会在今晚脑海中回顾，准备工作可以消除他浴室里诡异的寒意。

首先，吉迪恩会将他疲惫的身体塞进制服，拖着自己去歌剧院。在那里，当一些无用的故事在舞台上上演时，哈罗会告诉他她关于飞蛾的发现。最后，吉迪恩会回家，在睡床上制定计划，睡个无梦的觉——至少他希望如此——醒来后，带着新信息继续追捕那个恶魔。

这一次，他会抓住她的。

但首先，吉迪恩需要熬过一个歌剧之夜。这项活动甚至比骑马跋涉在泥泞和雨水中，追踪一个女巫更难以忍受。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将错过上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