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了整整一个月,萧何吏才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他不再拒绝除一些女同学的邀请,唱歌跳舞看电影爬山郊游,日子过得春光明媚,甚至与一个叫蒋小凤的女孩谈起了地下恋爱,校外见面,校外分手,在校内却形同陌路,见了面也不打招呼。
但乔素影知道,他只是麻醉自己。蒋小凤也知道,但她还是默默承受着这种明知无爱却又割舍不下的畸形恋爱。
三年很快就在期待中过去了,萧何吏期待着高雅诗回头,乔素影期待着萧何吏放弃高雅诗,蒋小凤期待着萧何吏能割舍不下自己。但直到毕业,所有的期待都没有出现。
风雪中,两个人并肩走了很久,都沉浸各自的在回忆中没有说话。
许久,乔素影叹了口气,问道:“何吏,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好半天,萧何吏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叹道:“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吧。”
乔素影不忍看那张悲凉而无奈的脸庞,曾经,这是一张多么开心的脸啊,仿佛任何困难都难以让他不快活。她曾经以为这张脸会永远带着那迷人的笑容开心下去。
突然,乔素影惊奇地喊道:“看,月亮!好美的月亮啊。”
萧何吏一抬头,刚才还乌沉沉的天空现在竟然挂上了一弯洁净的新月,在风雪过后的夜晚,隔着疏细的枝条望去,更显的皎洁无暇。
乔素影用力握住萧何吏的手,坚定地说:“风雪总会过去,不是吗?”
萧何吏用力地点点头,心里的乌云仿佛也被这轮明月给照淡了许多,不再那么沉闷的令人窒息了。他望着皎洁的新月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寒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感觉舒服多了。
与乔素影分手,萧何吏打车回租住的小破屋,很久没这么奢侈了。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年轻气盛,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洒脱不羁,经过了今晚,他感觉他早已麻木虚弱的身体里,好像又找回了当初的一些东西。
这个地方是东州最大的废墟地,出租车离小破屋老远就停下了,因为再往里已经没路了。萧何吏付了车费,摇摇晃晃地穿过废墟,来到自己的小破屋门前,看了一眼隔壁陈玉麒的房间,很想跟他聊聊自己心中重新有了的活力的感觉,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下了,转身回来开了房门进屋一头栽倒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