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醴的红衣虽如火,可从来不是炙热的,反而是很深的冰冷感,此刻他肩上的血也未让那抹冰冷消散反而更加肃杀,他说道:“代价这种东西,在乎才会成为代价,而我不在乎,你们的生命乃至我的生命都不若这把弯刀重要,所以,火凰,别逼我杀了你,那样只会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交出凤凰火。”
梵醴向来任性妄为,他连所谓的生命都不太在意,他在意的只有他的阿叔,只有那人给他的东西,那是他必须守住的东西,谁都不能碰,谁都能被用来牺牲守护这些东西。区区火凰而已,不听话杀了便是。
火凰犹豫了一瞬,梵醴眼中的认真做不得假,那隐隐的杀意更是清楚,他不知为何心下一阵犯怂,而且身上的大网逐渐收紧,作为火凰连他都能感觉到灼烧感,可想而知梵醴的本体灵焰比他的更强……
火凰正要松口说给……
不料,梵醴却是吐出一口鲜血,火凰身上的大网力量减弱,火凰一阵暗喜,接着就冲天而起,转瞬消失。
而快要离开这座山脉的城主等人却是用避水珠试图封住梵醴的那抹本体灵焰。
不过就在本体灵焰被完全封存之后,城主的身上遭到反噬烧起了大火,旁人纷纷躲避,瞪大的眸子里全是火焰的红色还有惊惧。
可他们也根本跑不了,全部被大火烧到,最后化成了……灰烬。
而之前阻拦城主的老者因对这件事情不满根本并未参与封存本体灵焰的事情,受到的波及不大。
他慌了神,最后只得带上本体灵焰返回城中,他边御风回程一边说道:“造孽呀,只希望城中闭关的长老有办法处理这灵焰……”
而后,所有的一切就停止了。
火凰把自己那枚珠子重新吞入腹中,说道:“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了,想来这位叫凤奕伯的凡人都知道吧,只不过是你们的贪婪引来了灾祸,怨不得别人。”
其他人唏嘘,都不再说话。
而夜逢欢更是不在意当下旁人的神情和氛围,他只是伸手握住梵醴的手掌,随后弯刀就出现在两人身前。
夜逢欢拿起弯刀,对着梵醴一笑道:“阿礼,血月弯刀损毁用任何灵焰都是不管用的,交给阿叔吧。”
“好……”梵醴只是看着夜逢欢,不管周遭的一切。
夜逢欢伸手握在弯刀的刀刃上,鲜血顺着弯刀没入进去,随后,弯刀上的裂痕逐渐消失。
而实际上,这把弯刀是用夜逢欢的血进行血祭才成型的,所以也只有他的血可以修复,仅此而已。
梵醴目光复杂,最后在夜逢欢倒下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了他,梵醴垂首在夜逢欢颈间说:“阿叔,和我走吧……”
夜逢欢摇头,只能看到唇形上说出的字,那是‘不行……’梵醴垂眸乖巧道:“阿叔,我会杀了他们,带你走……”
夜逢欢皱眉,神经不由紧张,可下一瞬,因为消耗过多的灵力只能沉睡下去。
小剧场梵醴:阿叔给的东西我要守好。
夜逢欢:守好就守好,你也不用给我洗澡呀。
梵醴:阿叔也是阿叔自己给我的东西,守好。
夜逢欢:是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