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逢欢见罢,不由冷笑出声,“你就这么对一个待你如此忠心耿耿的人么?”
绯色抬起头,有些愧疚的望了此时奄奄一息的夜逢欢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一口银牙咬紧了唇,手指死死的抠着地。
“逢欢,对不住。”
绯色道。
“你的道歉真是好廉价,我耳朵都快要听起茧了。”
夜逢欢咳了咳,脸色苍白着,冷笑着道,他望着绯色,眼里都是蔑视。
这么个女人,哪里值得沉隐如此做了?
“……”
绯色没有开口。
“阿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答应和我成亲,我立刻叫大夫替你治伤,不仅如此,以后我包你高枕无忧。”
裴丞好像稍微拉回了理智,他弯下身来,抓住夜逢欢的肩膀,瞪大了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对夜逢欢道。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都说不可能了……”
夜逢欢伸手捂住小腹上的伤口,有气无力的道。
真是的,这个裴丞是有病吧?
先不说他是男人,那也用不着做到如斯地步啊?
“就凭你做的那些事,这辈子都不可能。”
鲜血不停的自指缝流了出来,染红了一只手,夜逢欢嘲讽一笑,仰着下巴,依旧高高在上,高傲的瞧着裴丞。
哼,恶心。
“可我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了你吗?”
裴丞咬着牙,声嘶力竭的喊着。
“无可救药。”
夜逢欢瞥了裴丞一眼,又无趣的收回目光去。
他啊,就厌恶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极其讨厌。
在这一点上,某个人可是比这个裴丞好上不少。
想到这里,夜逢欢不由低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