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逢欢抬头看着梵醴,很是坦然,他道:“怎么可能开心,本殿的人,却要给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用,本殿哪里来的大度。”
梵醴第一次见夜逢欢这样的小性子,他感觉到了被爱的感觉,所以梵醴道:“本尊可以不理会她。”
夜逢欢又摇了摇头,道:“这样是不行的,你可是顶着摄政王的身份,该做的事情不能少,从现在开始,你我要保持距离,不能让那王妃生疑。”
梵醴叹息一声,道:“本尊可以不用这个摄政王的身份,本尊可以作为阿叔的契约灵兽存在,你知道吗?曾经成为阿叔的灵兽是本尊的理想。”
夜逢欢身体一僵,前世,他选了不如梵醴的灵兽作为自己的契约兽,独独没有选梵醴。
那是因为他把梵醴当儿子养的。
而梵醴在那时候遭到了很多非议,甚至是被京子墨陷害,丢到了驯兽场。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他作为梵净山掌门,不能杀人,不能为梵醴报仇。
因为他的自责,他甚至很少去见被救回来养伤的梵醴,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去毁了那个驯兽场。
他只能徐徐图之为梵醴报仇,等到他把那个驯兽场铲除后,他的阿礼已经被他碾下了山,在被京子墨派的人追杀。
夜逢欢忽而就觉得心口疼,他说:“我那时候是把阿礼你当儿子养的,怎么可能去让你做契约灵兽,相信我,我以前真的是把你当儿子养的。”
夜逢欢直直看着梵醴,茶色眸子里都是梵醴,很认真,他就在等梵醴的回答。
而梵醴只是笑笑,道:“以前的事情都无所谓,本尊只想让阿叔现在把本尊当夫君,那种能给阿叔暖床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扫榻以待......”夜逢欢回以一笑。
梵醴既然不想提过往,那就不提。
只是前世的事情,依旧还是夜逢欢心里的一个结,不知道对于梵醴来说是不是......
夜逢欢继续道:“一会,你就去看看那位王妃吧,起码面子要做足,至于暗杀你的人,我来找凶手,还有......日后,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好,都听阿叔的。”梵醴抱住了夜逢欢的腰,贪恋那熟悉的气息。
夜逢欢任由梵醴抱着,直到梵醴自己松开。
而后,王妃醒了,夜逢欢和梵醴就只好去看。
王妃见到梵醴的瞬间就哭了,梵醴虽然不耐烦,但还是走过去,生硬道:“别哭了,伤身。”
“我们的孩子没了,王爷......”王妃拉住了梵醴的手,依旧是哭。
梵醴本不想管这王妃的死活,正要抽手的时候,一边的侍女就把一块手绢递了过来,道:“王爷,给王妃擦擦眼泪吧。”
梵醴看了看那手绢,皱眉,似乎不打算接。
夜逢欢轻轻咳了一声。
梵醴这才不情不愿接过手绢给王妃擦眼泪。
他只给过夜逢欢擦过眼泪,现在要给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梵醴很哀怨。
但这看在夜逢欢眼里,就是担心了。
夜逢欢觉得梵醴演戏演的特别好,但他觉得很碍眼,所以就出去了。
夜逢欢看着天空呼出一口气。
他这才发现,他也是个小气的人,那么当年误会他和京子墨关系的梵醴,又该是怎样的窒息。
夜逢欢知道,他欠了梵醴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