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醒了，他看到的就是夜楼吟，夜楼吟把手里的内丹递给言风，他说：“言风，内丹还你，你从此之后就离开夜霖国吧，我已经没了报仇之心。”

“我离不开的。”言风摸了摸夜楼吟的耳朵，夜楼吟有段时间很喜欢言风给他捏耳朵，没几个人知道夜楼吟喜欢被捏耳朵。

这种喜好有点像小动物。

“为什么？”夜楼吟拧眉，而后转瞬展开，“也是，如果你能离开就不会听命行事了，你本来就是个极其骄傲的。你说原因吧，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因为我的龙角在你父皇手上，没有龙角，我就化不了龙，之前你为我化龙所做的事情是让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情，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你知道吗？”言风对着夜楼吟细细道。

一双兽瞳一直看着夜楼吟。

夜楼吟笑了笑，他把内丹递给言风，而后道：“我知道，这个还给你，虽然我做的绝情，但我也觉得自己可以解释，言风，没人能束缚我们，就连我自己都不能束缚你，你对我的喜欢我知道，但是我要娶丞相的女儿，我想明白了，找一个合适的人，过完不长的人生，丞相的女儿我见过，很好的，我娶她，你也要好好保重。”

言风一直看着夜楼吟手上的内丹不说话，最后言风还是接过了内丹，他道：“好。”

内丹落在言风手上，但是却在顷刻间化成了粉末。

“为什么会这样......”夜楼吟呢喃了一声。

他看着言风一如往常平常的模样突然就觉得难过，这意味着什么呢。

夜楼吟不知道，但是眼泪滑出眼眶的速度很快，反正哭都哭了，也就没什么形象了，所以夜楼吟直接扑过去抱住了言风。

言风摸着夜楼吟的长发，这一刻竟然觉得无比满足，他说：“殿下，日后山高水远，没我与你同行，定当开心一些，这世上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还喜欢着你，但是我会，死了也会的。”

“为什么内丹碎了，为什么内丹会碎。”夜楼吟说着这句话，带着声嘶力竭。

“因为内丹本来就是要毁了的，内丹在殿下体内正好七日，我放内丹的时候做了手脚，内丹的力量早就蔓延在殿下全身的经脉，这样虽然殿下无法修炼灵术，但是也能使用灵术自保了。自从答应了金龙的条件，我就知道要和京子墨有一战，甚至是死战，事实确实如此，但是我没想过竟然没能伤他分毫，抱歉......殿下，最后还是没护住你。”

“你记住我了，护住了，你别死，你死了就是再次的天塌啊......”第一次的天塌下来是夜楼吟母妃死的时候，他母妃见不得他哭的，那时候他对着棺材里的母妃一直哭，哭着等他母亲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但是最后眼泪尽了，声音哑了，依旧是一片死寂。

如今，还是这样。

夜楼吟突然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