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能够咬下去，他直接被反手扔了出去，而白令楠慢条斯理地拿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身上的伤全好了。

“原来是你这个漏网之鱼啊，你还真的不能活着呢，不然我和妖王所做的一切可就白做了，乖乖死在这里吧。”白令楠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是说出口的话只让人心底发寒。

白律水退后了一步，他还不能死，他死了曲天歌怎么办。

白律水知道自己要逃。

但是这世上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了。

白律水直接被白令楠扼住了脖颈，就在白律水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白令楠突然就吐出了一口血出来。

白律水返身就跑，只是他也被白令楠最后的攻击打到了后背上。

白律水捂着胸口喘息，他体内的鲛珠碎了，他要死了，只是......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要见到曲天歌才能死。

白令楠没有追，四周的幻境消失，他盘膝坐下开始调息。

白律水逃了对他来说没什么所谓，反正已经把妖王拖下水了，那么就算白律水活着，他也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夜逢欢，夜逢欢和妖王的关系势必恶化，至于他白令楠，他不怕妖王报复。因为他必定没时间来管他。

趁着这段时间，灵体的事情一定是要弄好的，最好是妖王和夜逢欢分开一段时间，这样他偷梁换柱的时候会更加方便。

实际上，白令楠还是担心梵醴突然闯入白泽族怀疑些什么，如今顺手而为的一件事情正好能帮他不少忙。

而事情发展的远比白令楠想的更加让他满意......

白律水回到都城后就往一座小院子里而去，那座小院子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废弃的院子，但是幻像之后，屋子还算干净。

曲天歌坐在石桌前等白律水回来，只是他没想到看到的是白律水浑身是血的模样。

曲天歌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的焦灼比他自己要死的时候还要强烈，“律儿，你怎么弄成这样子？！”

曲天歌跑过去接住了白律水要掉下来的身子，双手颤抖，“律儿，律儿......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对了......我带你去找夜逢欢，是我对不起他，但是你没有，他一定会救你的。”

他就算是以死谢罪，三跪九叩都是可以的，白律水不能死，绝对不能......

白律水想要说什么，但是鲜血从口中涌出来的太快，他咳嗽了起来，血溅了曲天歌一身。

弄脏了曲天歌的衣服了，白律水眼底有着一抹自责。

曲天歌僵住了，他不敢碰白律水，他怕白律水一碰就散。

白律水平复了一下，终于有了力气说话，“不能这样去......白令楠杀你......是妖王命令他做的......妖王......就在夜逢欢......身边，阿歌，我不能陪你了......鲛珠碎了......”

这一番话说完后，白律水彻底没了力气。

他还想说虽然鲛珠碎了，但是还能用来护一护曲天歌的......

他没力气了，他剩下的一点力气用来扶住白律水的肩，献上了充满血腥的一吻。

曲天歌感觉有东西进入了他的喉咙，但是他不敢推开白律水，他现在那么虚弱。

但是这一吻后，白律水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阿律，阿律......呜呜呜......对不起......”星河破碎的泪珠落下，白律水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