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我有足够的资格。

“你……你说什么？”

被反蒋玲的眼睛差点蹦了出来。她非常震惊，以至于没能爆出口中的脏话。直到杜千翎握住自己房间的门把手，她才从客厅里听到蒋玲歇斯底里的咒骂。

“我还没说完呢。你马上回来？你马上来！喂-啊啊啊！”

被这动静吓到的杜世豪跑了出来，试图安抚蒋玲。

“妈妈，妈妈。别太激动了。而且如果杜千翎就这样去找舒晋明怎么办？那我们真的完了！”

“哎呀！天哪，怎么会这样！我就说过不能收留这黑心女人。养了一辈子，却说出这种话……哎，要我的命啊！”

听着蒋玲的哭声，杜千翎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因为她担心愤怒的蒋玲会冲进来给她一个耳光。

但那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不是蒋玲改变了。是舒晋明这个坚强的保护罩完全阻止了蒋玲病态的行为。

蒋玲的哭泣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杜千翎不再感到不安。

这是她进入这个家后的十年里，第一次感觉真正地呼吸。

终于，她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人。

* * *

舒晋明走进自己居住的舒家的别墅，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总是病态地保持着整洁，每次回到家，就像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一样洗澡。就像要把世界上所有的污秽都洗净一样。

洗完澡后，他只穿着浴袍，湿着头发坐在沙发上。尽管感到极度疲惫，但他还有事情要做。因为在开车回家的途中，宁助理提醒他，公关团队那里已经把第二天早上要发布的新闻稿传了过来。

舒晋明打开了邮件，仔细查看了附件内容。

这是一篇关于他婚事的报道，必须细致地审核一番。

文章中不知怎么找到了杜千翎的照片，公然附上了。那是他心动过的、熟悉的证件照。

人们是不会知道，这张照片并不能真实反映她的美。

报道中并没有提及太多关于杜千翎的细节，只是简单地称她为一位美丽的现代艺术专业人才。就这几个词就是对她的全部描述，这一点让他非常满意。正如他所指示的，仅用简单的几行文字，就严格保护了她的身份。

但是，

“不满意。”

那照片让他不满意。

不是因为照片无法体现到本人的真实面貌，而是他不希望全世界人都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