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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 狼

还没有:“他连一捆树枝都不让人拿走。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在半夜里,他也会一下子来到,你休想反抗,因为他力气又大,又像魔鬼一样灵活……而且你对他毫无办法:请他喝酒,给他钱,都没有用。不管用什么收买他,都不行。有些人不止一次想把他弄死,不行,办不到。”

附近的庄稼人对孤狼就是这样议论的。

“原来你就是孤狼,”我又说一遍,“伙计,我听人家说起过你。都说你是什么人也不肯放过的。”

“我要尽我的职,”他阴沉地回答说,“不能白吃主人家的饭。”

他从腰里抽出板斧,蹲在地上,劈起松明来。

“怎么,你没有老婆吗?”我问他。

“没有。”他回答说,并且使劲劈了一斧头。

“就是说,是死了吗?”

“不……是的……死了。”他说过,便转过脸去。

我没有再说什么。他抬起眼睛,朝我望了望。

“跟一个过路的城里人跑了。”他带着苦笑说。小姑娘垂下了头。婴儿醒了,哭起来,小姑娘走到摇篮边。“喂,给他这个。”孤狼说着,把一个肮脏的奶瓶塞到小姑娘手里。“就把他丢下了。”他指着婴儿又小声说。他走到门口,站下来,并转过身来。

“先生,您恐怕,”他说,“不会吃我们的面包吧,可是我这儿除了面包……”

“我不饿。”

“哦,那就算了。我倒是可以给您生个茶炊,可是我没有茶叶……我去看看您的马怎么样。”

他走出去,把门掩上。我又朝四面打量了一下。我觉得这屋子比先前更加凄凉了。已经冷了的烟气有一种苦味非常难闻,使我连气都不敢喘。小姑娘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连眼睛也不抬。她只是偶尔推推摇篮,怯生生地把老往下溜的小褂往肩上拉一拉。她那一双光着的脚一动不动地耷拉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乌丽姐。”她把她那悲伤的小脸又往下垂了垂,说。

守林人走进来,坐到板凳上。

“风雨小些了,”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他说,“您要是想走,我把您送出树林。”

我站起身来。孤狼拿起枪,检查了一下火药池。

“拿枪干什么?”我问。

“树林里有人捣鬼……在砍母马沟的树。”他说后面一句,是回答我疑问的目光。

“在这儿能听得见吗?”

“在院子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