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己休沐的日子,时不时还看到高会在城内当值。
照理说作为他的随扈,高会的作息和自己应该是同步的。
北镇抚司可没有“加班费”一说。他之所以那么勤奋,休沐日还去上值,就是为了那两顿免费“工作餐”吧。
“你们两个刚才出去,看到了什么了”
杨休羡问道。
他和高会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知道他为人虽然耿直,在业务上却半点不差。刚才他和邓翔两人去了那么久,必然是发现了什么蹊跷。
而且以高会的酒量,不至于一杯就喝成那个样子,刚才显然是在装醉。
高会深深吸了口气,望向杨休羡。
“属下看到了一位‘故人’。”
“故人?”
万达不解。
高会这样的人,在烟花之地也会有朋友?他又不是邓总旗……
刚才踏进胡同口,有好几个大姐对着邓总旗狂抛眉眼,邓总旗笑的风流又老练,一看就是常来的。
就是不知道他那住到大兴县去的娘子知不知道。
“前年年初,曾经有一位大嫂带着一个小女孩,租在我住的房子的隔壁……”
高会皱起他浓浓的两根眉毛,忧虑地说道。
前年春天的时候,一对从河南开封来北京投亲的母女,住到了高会所在的那个小四合院里。
这个小四合院,可能是慈悲庵名下最破旧的一栋房子了。房价虽然很低,但是四面透风,雨天又会漏水,很不适合居住。
高会倒是无所谓,他一天的大多数时间都泡在锦衣卫衙门里,极少在家。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是晚上来睡个觉的地方而已。
而且他身无长物,所有的家当不过是几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床被褥。只要雨淋不到炕上,一切好说。
所以这个院子两年以来就只有他一个人租住,剩下的几间都一直空关着。房子破是破了点,但是乐的清静,也符合他不喜欢和人说话的性格。
这对突然搬入的母女,打破了他一贯平静的生活。
那天,刚解决了一个大案的高会下了值,满身疲惫走进院子的时候,警惕地拔出了刀。
院子里有生人的气味,常年无人的屋子里亮着灯。
而且,有人动过了他的东西。
然后,他就看到了缩在墙角,害怕得发抖的宋嫂母女两人。
和自己不知道挂在院子里多少天,被雨淋了